一条河的隐秘

2022-03-02 12:01:32
一条河的隐秘想象作文

在这座城市的角落,藏着一条河的隐秘。

——题记

我曾因贪玩,独自一人乘小舟,顺着奶奶家屋后的河流有幸造访了那片小天地。

去时,是深夜;在舟上仰望满天繁星,合上了双眼。醒时,被一片高过成人的芦苇遮了视野。它们正随那香甜的微风轻轻舞动;比起优雅的舞者,这片芦苇丛看上去更颇有些遮天蔽日的味道,似一道珠帘不经意间隔开了世上的复杂和喧闹。

“晨临,睁目看世界;雀鸣,知时迎新晨。”寻声望去,只见高高的芦苇梗上站着一团绒,它昂着黄澄澄有脑袋,唱着新奇的小曲。这曲,似有魔力,唤醒了寂静的芦苇丛。

我听见舟底的小鱼儿打了个哈欠,缓缓游到了右侧一处更密的芦苇荡中,漾出层层涟漪;看到小雀扑棱翅膀飞向鱼儿们消失的方向;那一瞬,我终是于点点儿珠帘间的缝隙。窥见远处隐隐泛白的天空——许要正午才能见到太阳吧。

想吃点什么了,要吃点什么了。空气中飘着类似烤苹果派的味道,它们从鹤立鸡群的那堆更高更密的芦苇荡中来,提醒我饭点到了。我得去看看,我己经很饿了;它们都往那儿去,我应该去看看;那里有香甜的味道,我要去看看!我脱下鞋,挽起裤边,拔开面前绿得发亮的枝杆,探头深望。

模模糊糊的,我能看见黑砖翘顶的矮房,一只倒挂于房檐边呼呼大睡的猫头鹰,几块铺在屋前作路的大鹅卵石。以及消失的鱼群,唱歌的云雀正围着一团黑色的人影,有说有笑。但,我仍离它们太远,看不真切,也不敢相信。

眼睛被冰凉的指尖轻柔覆上,跟着身后不知是谁的指引,我坐到了软和的沙发上,许是进了一间屋子吧。听见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掩上,我睁眼,见到了一顶大得不像样的帽子,罩住了有着银色卷发的人的脸颊,只露出微白的正笑着的嘴。

她是女巫,我可以肯定,这是来自孩子的很准的直觉。

女巫扯了扯乌黑色大帽子的帽檐,当作是在整理自己的着装。从身后木桌上端了份焦黄的烤派给我,女巫盘着双腿坐在了我的对面。

她说,这是野果子烤的派,味道不错。

她说,小鱼小雀,还有猫头鹰都吃这个,没毒,放心吃。

她说,我的来历她知道,她们都没有恶意,我能放松地玩上一整天,这里的时间与外边不大一样。

她说,她是个退休的女巫——我的直觉没错——她早就不喜欢骑飞天扫帚四处捣乱,调试药剂,研究魔法和巫术了——尽管她曾是最厉害的女巫之一。、

她说,她见过许多城里的人;他们听着长几辈的人的传说,找到了她。让她帮忙“点石成金”、“大变活人”,她都拒绝了。“这些人又哪里知道,所谓巫术也不过是以命换命,以命换财,不付出点什么更重要的东西,哪能无中生有,又何谈不劳而获。”她长叹一声,揉揉我的发顶,用帽子亲昵地蹭蹭我,“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孩子。没听懂也没事儿,你很可爱。你还要来一份派吗?或者一小杯露水?”

她说,她最爱烤野果子派。

直到正午,小天地才有阳光。我出了女巫的小屋,她让我去找鱼群和云雀,它们更熟悉这片芦苇荡。

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。适应了房子里的暗,我只能感受到暖阳传递给我的温暖和喜悦,并不能看清金光灿灿下的水面,晃晃悠悠的芦苇丛。一路小心翼翼摸索到了水边,幸运听见云雀向我问好。它们领着我吃了芦花糕又喝了芦苇酿,我们开始闲谈。

鱼群带来了一个很老的故事,有关于这条河与这片芦苇的交易——

那会儿女巫刚入住,鱼群刚出生,雀儿才学会飞,猫头鹰还不会报晚时。有一群贪婪的大人随着女巫的踪迹找到了这里。他们折断只及小腿的芦苇,蹚浑清澈的小河;他们用力打着女巫的房门,晃醒熟睡的猫头鹰。他们想着要钱,用孩童时的记忆换取很多,更多的金钱。他们没能找到采野果的女巫,他们看上了这片沃土。他们想建工厂,建洋房……他们被怒了的河流驱赶,被突然暴涨的河水逼退;他们又一次折断芦苇梗时划破了手,他们骂骂咧咧,终于走了。河流以众多支流辛苦收集的养份,与芦苇丛做了交易:我护你生长,你守一方隐秘……

我朦朦听见猫头鹰唤夜到来,朋友们送我上了舟。再醒时,我躺在奶奶家的床上。恍如大梦一场,像童话里的爱丽丝。

我能肯定,不是梦,用不上直觉,就单凭着右手紧捏着的半片芦苇叶。直到现在,我仍想念一巫一雀一鹰,一群鱼,一片苇,一条河;只是,我再没去过了,找不见那条水路了。如果,你能有幸访问那片小天地,请好好放松一天,然后悄悄告诉我你的奇遇。我们一起守护这条河的隐秘。

——后记

《一条河的隐秘想象作文.doc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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