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墓,是清明节的习俗,每年都反反复复,我们家族也正是这样。这不,我们全家又一次踏上扫墓了行程。
清晨,太阳刚从地平线里钻出来,好似耀眼的火球,在烈日下,汽车在蜿蜒无尽的道路上拐来拐去,周围除了山还是山。许久,终于到了我的家老家――原东北。见到分别已久的亲人,激动和兴奋一下子涌上我的心头,有说不完的话想表达出来,可不知怎么的,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,始终开不了口,我刚和素不相识的朋友玩时,只听"哐啷"一声,满舅公和其它几位叔公拿着锄头,镰刀和供品,要上山扫墓,爸爸扔给我一袋烧香用的烟。于是,我拎着袋子跟在大队伍的后面,摇摇晃晃地上了山.刚开始爬时还容易,轻轻松松地,可没过多久,就气喘吁吁了,双手不得不撑着双腿,一步一步地往上爬。
原来太阳只露出半边脸,现在已经完全跳了出来,由原来的深红色变得火红火红的,放射出万道光芒。阳光穿过树林,透过晨雾,密密斜斜地洒满大地。幸亏有竹林挡着,不然,我们个个都成"北京烤鸭"了。我艰难地往上爬,坡一个比一个还倾斜.大大增加了上山的难度。我踩稳一块石板,敏捷地一蹬,飞快地跑上草地。"嚓"一根残断的竹子划破了我的脚,我直喊痛。爸爸上前安抚我,说:“这点上伤算得了什么?还是不是男子汉?”我用纸巾捂住伤口,用裤子挡住,就继续往前走。
走了许久,好不容易到了墓前,突然"呯"地一声巨响,这声音惊天动地,震耳欲聋,把我吓得魂飞魄散。我定睛一看,才发现是一个个的鞭炮。亲人们纷纷拿起农具除草,我也不例外,抄起"大家伙"就干,我双手紧握锄头杆,先两手一提,再一砸,锄头的头部深深地扎在土壤里,最后一提,再一拉,连土带草就被我拖到角落边。由于锄头太沉了,没一会儿,我早已汗流浃背,我看着姐姐拿着镰刀轻松地割着草,心想:镰刀还蛮好用的嘛,不如试试!于是,我顺手拿起一把镰刀砍草,墓边杂草丛生,随着风摇来摆去,看它们的样子像是在理直气壮说:来拔我呀!你是永远拔不完的!哈哈!一切像是在嘲笑我。我火冒三丈,用镰刀乱舞,结果自作自受,划到了手。我气得脸像红草果一样通红通红。突然从人群中传来几声"咳咳",顿时,犹如五雷轰顶,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,把镰刀一扔,径直走向墓前,抽起三根烟,在墓前许愿,之后,用力往土里一插,上面的白炭掉了下来,正好落在我手上,疼得我哇哇大叫,这算是报应吗?是吧,我想出了自我安慰的理由,祭完供品,只听"啪啪啪啪"一连串炮声,就离开了。当我听到还有四个墓要去,刹那间,我"崩溃"了……
太阳在西面的山边徘徊,天空泛起了红晕,东边的天还是那么蓝,云还是那么洁白。我坐在汽车上一边听着摇滚乐,一边透过车窗目视群山,心里默默地祈祷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