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严,是必须又易失去的。
八班的尊严,用多年努力砌成的尊严,就这样,被对方的一脚猛射,轻而易举击碎。
那颗球,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,轻盈地擦过守门员,一击球网,将球网拉出老远。“2:1,二班胜!”这声音,回荡了许久,我们的心理防线,被那沉甸甸的球,击倒,粉碎!
说“胜败乃兵家常事”的将军,一定常胜。
我们的脑袋垂下去,很低。仿佛为尊严默哀似的。对方的脑袋扬上去,很高。整个人,都充满了神气与傲气。
“给我检讨检讨!干什么去了!”常老师的声音刺破了我们,足球队员头垂得低、更低,我们魂不守舍,是一具具躯壳。“没脸!”这声音召不回尊严。
足球队员继续训练,操场上,多了一条蓝色的、迷失的内陆河。每一个水分子,都为了一个目标。球的声音是更夫的梆声,召唤日出与尊严。日出、日落、日出、日落。
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。”这条河,在沙漠中冲刺。在操场上,训练时。有个队员——忘了名——一定是大河的一份子,足球飞过来,击中他的头。“没事!”“继续!”
河流中没有多余的水。
又是比赛日,我们队已经训练完毕。
我们一脚射门,那颗球,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,轻盈地擦过守门员,一击球网,将球网向后拉出好远。“2:1,八班胜!”这声音,回荡许久。
我们的尊严回来了。